南亭

日常佛系,但脾气暴躁,偏好漫威,庆余年,综英美,GB,
同人是一个人的隐秘狂欢,篝火点起,于是一个人变成了一堆人

【敖晴】深渊

终章上


邱刚敖亲手杀了公子。


就十几秒钟的事情,他抽出插在公子喉管的匕首时,公子的血还溅了他一脸。


“我早讲过,哪个做错了,耶稣都不给面子。”


你知道公子蠢,但是看着邱刚敖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那股子狠劲你说不上来,只是冥冥之中感觉有些东西正在慢慢从他心里面消失,只剩下恨意。


阿敖有点疯这个事你早就知道,只是他这次为了甩掉张崇邦,不惜把张崇邦的车往路过的母子那里带,还亲自杀了公子……


他疯过头了。


阿荃他们后来装着公子的尸体走了,仓库里又只剩邱刚敖一个人,不对,还有你这一只鬼。


邱刚敖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扣放在下巴上,定定地盯着地面看了很久。


然后你又见他啃着他大拇指的指腹。


这个动作他每次在思考或者无法排遣情绪的时候都会做。


你蹲在他脚边,头靠在腿上,用手指拉了拉他的裤腿,寂静的仓库里你小声说“阿敖,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

邱刚敖出狱的那一天,没看见叶晴。


荃嫂她们在跟自家男人含泪说了好多话后才发现叶晴没来。


荃嫂当时想宽慰邱刚敖,说“阿晴应该忙忘了,这个时候幼稚园估计才放学,阿晴应该是去接孩子了。”


“孩子?什么孩子?”邱刚敖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问起了荃嫂。


荃嫂当时也愣了,“阿晴在你们进监狱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当时让我们别说,说想亲口告诉你啊。”


“这几年不知道她怎么了,每次都只和我还有标哥老婆打电话,从来都不和我们见面,说自己工作太忙抽不出空,我们怕影响她工作也就没约见面。”


“她好多次都和我们说她去探监见你不好很担心。”


“她还说从你们的旧屋搬去了你们的婚房。”


“……”


荃嫂说着说着,阿荃突然拐了她一下,所有人这才发现邱刚敖脸色很不对劲。


“阿敖,冇事吧?”爆珠开口问,有些担心。


邱刚敖压下心中的不安,缓和了一下脸色,笑得有些勉强。“冇事,你们都回家吧,家里人肯定等着见你们,我也该回去看看。”


说完就跑着打车去新房了。


事情不对。邱刚敖在车上闭着眼揉太阳穴,阿晴说她告诉了他自己怀孕,跟荃嫂说经常去看他,但是邱刚敖知道自己从阿晴第二次探监红了眼眶后就再也没同意过她的探视。


什么怀孕,什么孩子,邱刚敖统统都不知道。


下了车,站在婚房小区的门口,邱刚敖就看见不远处熟悉的那个人。


她身边站着个警察,陪着她在树下讲话,那个男人笑得很开心,阿晴偶尔点点头,但背对着邱刚敖,所以邱刚敖看不见她的表情。


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握成拳,关节泛着白,四年在监狱里受到的种种一幕幕从眼前略过,想起叶晴四年前说的那句“我等你”,在这一刻显得实在是太可笑。


阿晴,这就是你说的“等我”吗?


邱刚敖脸色阴沉,慢慢绽开了一个笑,看起来太邪性,到最后邱刚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她”


不过现在时机不对,等过两天,过两天他去找她。


我的阿晴。


邱刚敖用舌头舔了舔牙,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等人要转身回去的时候转身离开。


他找了个地方,偏僻的废弃码头仓库。这里人少,基本没人,以后的计划在这里准备很方便。


过了两天,邱刚敖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后,就揣着手里的匕首去等着那人回家。


手表上指针到了八点半,邱刚敖进了门,在一片黑暗里等着叶晴,今夜天气不好,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才发出“咔嗒”的声音。


邱刚敖冷笑,右手的拇指磨了两下匕首的刀柄,慢慢起身。


“嘭”的一声,邱刚敖把人压在墙上,手里的匕首横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只要他想,他随时能割开她的喉管。


若有若无的柑橘味飘到鼻尖,看来这四年她还是用着以前用的洗发水。熟悉的气味勾了一下邱刚敖的心脏,看着身下那个没什么反应的人,怒火无端升起,手里的匕首又移了几分。


他偏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说是咬不如说是有些激烈的撕扯的意味。


“你来杀我了吗?”黑暗里,阿晴突然发出了声音,语调幽幽。


“终于,终于……”她语调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有些欢快释然,邱刚敖皱了皱眉,但还没说什么,身下的人猛地就想往匕首上撞。


邱刚敖察觉她的动作时就迅速收刀,但就算他再快,匕首还是离她的脖颈太近,不免被擦出血痕,不一会她脖颈那里就晕了一小片濡热。


“叶晴!你发什么疯!”


邱刚敖怎么看不出来她刚刚就是想死,力度那么猛,他要是收刀再晚两秒钟,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的喉管割断。


他心乱了一瞬,但两息之后恢复了镇定,扯着叶晴的手去开灯,把人拉了坐在沙发上去找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全程她都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地板,曾经在一起时,他擦破皮给她消毒,她都会疼得滴眼泪,如今脖子上顶着流血的一道刀口,还一直流血,却像没感觉一样木然地坐着。


邱刚敖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没出声问,叶晴也保持着沉默,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直到叶晴手机铃声响起。


“啊……九点半了。”她说着话,邱刚敖也刚好给她处理完伤口,然后邱刚敖就看见她起身去电视机下的抽屉里拿了几瓶药,倒了好多药片药丸放在手里,接了杯水把药全部咽下。


“太亮了。”她自顾自的说着话去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全程像是他不存在那样。


她走到沙发上躺着,一句话不说就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沉默得像一具尸体。


“阿晴。”邱刚敖心底的不安到达了极致,他拉着她的手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一道惊雷声在窗外炸开,雨声渐大。


她反握住他的手,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疤,笑着开了口,却让他整个人心脏像被利刃捅穿的疼。


“阿敖,这次的幻觉太真实了,我……真的快要分不清了……”


——

从那天开始邱刚敖就知道,他的阿晴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他陪她去看心理医生,花了好多力气才让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回来了,虽然她大多数时候还是会以为他是一个幻觉,但邱刚敖会强迫地拉着她的手去摸脸上曾经没有的那些伤疤,说“阿晴,以后分不清就摸摸这里,真的人这里有疤,一道在右脸,从这里到嘴唇,一道在额头,还有一道在鼻尖,对,就是这里,分不清就摸这几个地方。”


好多事邱刚敖没有问,这个家有太多蛛丝马迹能让他窥探到曾经发生了什么事。


被放在衣柜里满满一小箱的baby衣服还有玩具,放证件箱子里的双亲死亡证明和殡葬证,柜子里大大小小的药瓶……


桌上他曾经惯用的咖啡杯,衣柜里摆放顺序都没变过的他曾经穿的衣服,洗漱台上歪歪放在一边的剃须刀……


每一个细节都表明阿晴想把一些东西遗忘,然后还想刻意地让一些事情保持原样。


她以前很怕黑,喜欢安静,但现在她好像习惯了与黑暗为伍,一个人缩在沙发,还要特意把电视打开,要听着一些声音让自己感到没那么孤独。


有时候她能睡着,有时候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看窗外,看天花板,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等到天亮,直到自己想睡觉时再闭眼。


邱刚敖看着这个样子的她,心脏时常会像被揪紧一样隐隐透出一种持续不断的疼痛,他不知道记忆里的那个阿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原本的人生也不该这样,她应该是健康的,有活力的,像一朵精神的太阳花,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有深爱自己的父母家人,有一个可以时常让她开怀大笑的爱人……


她永远不应该是现在的样子。


她有时候会从夜里惊醒,大声喊邱刚敖的名字,然后慌张地拉住邱刚敖的手,说“阿敖,明天我们请一个假,不要去出任务了好不好?”


第一次的时候,邱刚敖还没有很快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抱住她一直安抚,直到意识到阿晴指的“任务”是他们去救霍兆堂的那个任务时,愣了一下,软着语气回阿晴,“好,我明天请假在家陪你,不去出那个任务。”


等到把人哄了睡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的时候,邱刚敖心里那份积攒了四年的恨愈发强烈。


那些背叛过他们,还有那些袖手旁观作壁上观的人,以及那些他们信任却亲手把他们推入深渊的人……


都该死。


——

第二天邱刚敖和阿荃他们一起去了警局,去报公子的“失踪案”。


走到熟悉的地盘,感觉却很陌生,警局那块刻了“服务为本,精益求精”的墙面前,张崇邦站在他们对面,就像是世界的两端,善恶分开,中间留了五步的灰色地带。


曾经的师徒和战友,彼此都最清楚对方的想法,如今堂而皇之的挑衅,两个人都清楚彼此有什么意图。


审讯室里,两个警察坐在邱刚敖对面,重复着他做了十几年的流程和“角色扮演”,邱刚敖脸色讥嘲,无所谓地听着他们说着那些想让他暴露意图的言语陷阱,到最后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今天来这,是来报案的,我有个朋友失踪了,他叫招志强。”


对面的小警察突然暴起拍桌怒吼“混蛋,你杀警察啊!”


邱刚敖无谓地指了指camera,嘴角向下瞥,提醒着小警察别忘了这里还有录像,整个人一股子痞气,真倒是像个混混。


他说着配合,却像是到家一样的自在,要了一杯惯喝的少糖鲜奶的咖啡,仿佛审讯室只是路边的便利店。


然后他们换了张崇邦进审讯房。


张崇邦神色如常,给阿敖端了杯他要的咖啡,还对阿敖说他喝咖啡的习惯倒是没有变。


他们姿势太过自然,某一个瞬间你都觉得这好像是曾经他们两个相处的常态,习惯和默契这种东西,很难改。


阿敖有所感受,没再做那些混混作态,他看了看四周,眼眸垂了一会,开了口。


——“好久没有闻到口供房的味道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帮人录口供,你就在旁边那个位置。”


——“我记得是鹤老文。”

“我做坏人你做好人,我记得你怕的直胃疼。”


——“你就爱记我的糗事。”


就几句话,真的就像回到了从前。


但有些东西一直追求从前也没什么意义。


张崇邦再一次提了公子,然后他们两个又玩起了“太极”,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试探。张崇邦看着阿敖演戏,也心知肚明真相如何,可没证据就是没证据,再肯定又能怎么样?


邱刚敖看着张崇邦的模样,心底的疯狂开始慢慢满溢。


总是这幅正义的面庞,总是这样义正言辞。


但就是这样的你,把自己的兄弟一脚踹进了地狱。


邦主,你怎么这么可笑?


后面张崇邦已经发觉挖不出邱刚敖口中的信息,起身走出了审讯房,而邱刚敖也气定神闲地喝着手里那杯咖啡。


你站在一边,看着阿敖最后慢慢把双手撑在桌上,也明白时间快到了,他们抓的那个人也该到达目的地了。


顶光灯从阿敖头顶落下,他整个人埋在阴影里,你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现在就是想用疯狂来不择手段地获得他想要的结局。


钟表的时间快到的时候,阿敖睁开了眼,勾唇笑了笑。


张崇邦拿着台球杆脸色阴沉地进了审讯室,几下砸了摄像机,力度之大你都能感受到他有多愤怒。


阿敖只是坐着,嫌弃地侧了侧身,以防球杆或者什么东西砸到自己。


他本来一直都保持着笑意,直到张崇邦问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无辜的人?


你看着他脸色沉下来。


“无辜?”

“你跟我讲无辜?”

“为了警队尽心尽力!破了案上法庭,你只需要讲一句!”

“我们五个都不会坐牢。”

“但你放弃了我们,是你亲手送我们坐牢的!”

“进去后,每天晚上,都有我们亲手抓的犯人来找我算账!”

“这里、这里!”阿敖用眼镜腿指着脸上那几个被你摸了好多次的伤疤,然后对着张崇邦咆哮——


“这叫无辜?!”


“你不要以为你在法庭上说了一句真话,你就好清高好正义。”

“你维护一个贼你都不维护你兄弟。”

“可乐是贼啊!”


这些话,他当年是不是就想当面问张崇邦,问为什么,宁愿维护那个贼都不维护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等了四年,这些话在他心里是不是已经问了几百遍,直到今天才全部说出口。


你记得他曾经只要一说案子,口里就会有“邦主”两个字,他说“阿晴,他是我师傅,没他我就不会当警察了。”他跟你说了好多,邦主是个什么样的好警察,抓贼有多厉害,他有多崇拜他……等到他们终于在一个队的时候,他那天溢于言表的高兴让你看着他直发笑。


所以法庭上那一刻,在最后的希望被张崇邦亲手掐灭的时候,他真的只体会到了那份浓重的无法让人呼吸的背叛。


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张崇邦。


所以当他回张崇邦问的那句为什么报仇不找他的时候,笑着回复,“本来是这样设计的,可惜那天你不在。”


张崇邦一时失语,只不过是愤怒之下的一问,没想到邱刚敖是真的想杀了他。


后面张崇邦听见老婆被人在舞蹈馆被人绑了还有炸弹,没忍住冲过来打了阿敖一拳。


“你敢动我家人!”


阿敖没接话,只是坐在地上低声笑,笑声嘲讽刺耳。


你记得阿敖说过张崇邦老婆,“是个温柔漂亮的舞蹈老师,和邦主很配。”


你皱着眉看着阿敖,你想不通,明明不用走这步的,可为什么他现在要做的那么绝?


他有大把的办法去做他的计划,为什么就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选张崇邦老婆。

——

阿华开着车,几个人开着车去了山顶等着好戏开场。


炸弹里的摄像头连上线,你在阿敖旁边看见了张崇邦老婆,她怀孕了,但整个人还是很纤长,哪怕她现在很难受表情有些痛苦,也依旧很漂亮。


邱刚敖有些沉默,他的视线有时候忍不住一直看蓝可盈的隆起的小腹,忍不住去想,阿晴当时怀孕也是这个样子么?


一个人怀孕有多辛苦?


邱刚敖想起来那个叫“何家豪”的小警察,当时他还误会那人是阿晴的“新欢”,但没想到那个小警察竟然是警局的后辈,被自己照顾过一次,所以后来发现阿晴遇上麻烦后一直关照着阿晴。


那次何家豪看见他出来买东西,寒暄过后告诉了他那些不清楚的事。


“可乐的兄弟有个叫‘虎哥’的,在嫂子搬家之后偶然又见到她……”


“那些混混进不了小区就在小区外一直蹲着守嫂子,只要嫂子一出门就在旁边大声说些……很难听的话……那些混混很难搞,像泥鳅一样,抓不住全部……我们也很头疼但没办法……”


“嫂子没办法工作,最后就只能在待在家……”


“那次我看见‘虎哥’跟踪她,怕出事就跟上去……”


“嫂子摔下楼梯……送进医院医生就说孩子很危险,可能保不住……”


“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嫂子哭很惨,后来我听说嫂子父母也出事了……”


“‘虎哥’后面只判了两年,我怕他又来,一直都尽量有时间就看顾一下嫂子,所以他也一直没敢再露面……”


“这些年嫂子好像都是一个人,小区里总有人指指点点,过得好辛苦……”


……


邱刚敖听完那些事情后在便利店呆了很久,久违地喝了瓶酒。


可回到家他看见了什么?


浴室灯亮着,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他推开门,就看见浴缸里蜷着身子,一身湿淋淋的阿晴,她周边浴缸的水染上了薄红,最刺眼的是她手里的刀和手上一道又一道的刀伤和刀疤。


邱刚敖知道叶晴一直有自杀的倾向,但他也清楚叶晴不会自杀,她家里人信教,自杀这件事永远都不被教义允许,所以她做不到。但是邱刚敖没想到她会自/can。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回来的时候这样对自己?


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为什么还想先一步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到最后,等到邱刚敖清醒后,身下的人眼泪早就模糊了神色,她呜咽着喘息,两眼都盛满了惊恐,素白的身躯一直在颤抖。床单上有血痕,有些是她的,有些则是他的。


邱刚敖无声的用被子把阿晴裹紧然后紧紧抱在怀里,慌乱的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想……”

“我错了阿晴,我错了,我错了……”

“你看看我吧阿晴,你看看我……”


夜色深沉,怀里的人发出了雌兽一样撕心裂肺的喉音,狠狠地咬住他的小臂,泪水不停地从眼里涌出,隔着被子邱刚敖都能感受到她的惊惶和恐惧。


“没事了阿晴,没事了……”


邱刚敖一动不动那只被咬住的手臂,鲜血流下都没在意,他只是一直安抚着怀里的人,直到她逐渐安静下来。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到底是不是疯了,要这样逼迫她?


他早该知道监狱里那些垃圾,那些垃圾的疯癫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还把他曾经一直隐藏的疯狂成倍地助长。


直到今天爆发,对着阿晴……对着现在脆弱得不能再受刺激的她作下这种野兽行径。


他无数遍的问自己为什么,直到感受到脸上流淌的湿意。


一只手慢慢从被子里伸出来帮他擦掉眼泪,小心翼翼地动作甚至还沾染着几分恐惧,但是她还是忍着那份害怕帮他擦干了那篇濡湿。


隔了很久,邱刚敖听见她说——


“阿敖,你sha/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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